在华语电影的星河中,《活着》与《鬼子来了》犹如两颗散发着冷峻光芒的星辰,它们以截然不同的叙事方式,共同剖开了中国近现代历史的创伤面。张艺谋的《活着》像一把温柔的手术刀,在福贵跌宕起伏的人生褶皱里,勾勒出时代洪流下个体的无力与坚韧;而姜文的《鬼子来了》则是一柄锋利的匕首,借着 “神秘的我” 抛出的荒诞命题,将人性的复杂与历史的吊诡,刺得鲜血淋漓。两部作品都在诉说苦难,却让我们看到,有些苦难或许就是《鬼子来了》中那神秘的 “我” 带来的。
一、苦难的具象化:被命运碾压的个体
《活着》以福贵的一生为轴,将内战、大跃进、文革等历史事件化作碾过个体的车轮。福贵从地主家的少爷沦为贫苦农民,家珍身患重病,儿子有庆被抽血过多致死,女儿凤霞难产离世,亲人如同秋天的落叶般纷纷凋零。张艺谋用细腻的镜头语言,将苦难编织进生活的细枝末节:皮影戏箱里藏着时代的变迁,福贵颤抖的手抚摸着家珍的遗照,老牛在夕阳下缓缓前行…… 这些画面如同无声的控诉,展现出历史洪流对普通人生活的无情冲击,个体在时代面前渺小如蝼蚁,只能被动承受命运的安排,苦难是时代给予的、无可逃避的重压。
反观《鬼子来了》,故事从 “神秘的我” 送来两个俘虏开始,便陷入荒诞的漩涡。马大三所在的小山村,本与世无争,却因这两个俘虏陷入绝境。村民们善良、愚昧又胆小,在 “杀” 与 “不杀” 之间犹豫不决,他们试图用传统的人情世故去应对战争带来的危机,却在日军的欺骗下走向灭顶之灾。姜文用黑色幽默的手法,将日军进村时的歌舞升平与之后的血腥屠杀形成强烈反差,让观众看到,这种苦难或许就源于 《鬼子来了》中那神秘的“我” 。
二、“神秘的我”:苦难的荒诞推手
在《鬼子来了》中,“神秘的我” 始终未曾露面,却像一只无形的手,操纵着整个故事的走向。他将日本俘虏送到马大三手中,留下一句 “照顾好了,过几天来取” 便消失不见。正是这个神秘的指令,打破了山村的宁静,引发了一系列悲剧。神秘的“我” 代表着一种超越个体理解范畴的力量,它是不可捉摸的政治局势,也可能是人性中不可知的阴暗面。但是,它越是隐晦,我们越要找出它是谁,因为只有找出它是谁,我们才能知道我们经历的苦难是谁带来的,又是为何产生的。
村民们面对这两个俘虏,陷入了道德与生存的困境。他们善良,不忍心杀害手无寸铁的人;他们愚昧,不懂得在战争时期对待敌人应有的警惕;他们胆小,不敢违背 神秘的“我” 的命令。这种种复杂的人性交织在一起,在 神秘的“我” 的推动下,将村民们一步步推向深渊。日军假意与村民联欢,最后却展开屠杀,这场屠杀不仅仅是侵略者的暴行,更是 神秘的“我” 制造的荒诞悲剧。村民们至死都不明白,自己为何会遭遇如此劫难,就如同我们面对生活中某些突如其来的苦难时,也常常感到迷茫与无助。
与《活着》中清晰的时代苦难相比,《鬼子来了》中 “神秘的我” 带来的苦难更具不确定性和荒诞性。它让我们思考,有些苦难或许并非来自于明确的历史原因或现实困境,而是源于生活本身的荒诞与无常,源于人性在面对未知时的脆弱与盲目。
三、苦难的反思:在绝望中寻找希望
《活着》虽然充满苦难,但福贵最终仍选择带着老牛继续生活,这种 “活着” 本身就是一种希望。它告诉我们,即使生活给予再多的磨难,人依然可以凭借着对生命的敬畏和对生活的眷恋,顽强地活下去。张艺谋用温暖的色调和福贵最后的独白,传递出一种对生命的尊重与热爱,让观众在苦难中看到人性的光辉。
《鬼子来了》则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,将苦难推向极致。马大三被砍头前的大笑,既是对荒诞命运的嘲讽,也是对人性弱点的无奈。姜文用这种极端的结局,引发观众对战争、人性和历史的深刻反思。它让我们明白,苦难不仅仅是需要承受的现实,更是需要我们去直面和思考的命题。我们要总结经验,探寻苦难的根源,才能避免重蹈覆辙。
最后,致敬宜宾800哥,上帝不在天堂,上帝就在现实;恶魔不在地狱,恶魔就在人间;英雄不在江湖,英雄就在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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